“没事的,已经打过镇定剂了,醒来肯定就没事了的,你不用太担心,他醒来肯定会过来看你。”
我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背,看着她尽量笑得很轻松。
沈樱无力地轻扯嘴唇,带着一些自嘲的意味:“我觉得我真没用!刚刚他那么痛苦,可是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点忙都帮不上,连过去抱抱他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还有现在,他躺在病床上,可是我却不能陪他照顾他,你说我到底有什么用?”
她说完闭上眼睛靠在床头,头向上仰着,五官紧紧地皱着,抑制的很痛苦,可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我有些不忍心看她,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只能默默地递上纸巾。
想了想我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话。
“你不要这么想,只有你能带给时欧快乐,能让他幸福就好,你如果真得觉得愧疚,以后就对他好一些,你们过得幸福一些就好了嘛!”
沈樱擦干眼泪,心情看起来还是没有恢复多少。
我觉得我说再多都没有用,还是要时欧醒过来亲自安慰才行。
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外人再怎么插手都没用。
我陪她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见她似乎已经情绪稳定很多了,于是我扶她躺下来。
之后,我便起身离开,再不走恐怕时远要等不及了。
我出去的时候,时远坐在休息椅上,看起来很疲惫,我轻轻走过去:“我们走吧。”
经过时欧病房的时候,我看到时远步子有些放缓,我猜他肯定是担心时欧,于是我笑着说:“我们先去看看时欧吧,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时远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然后我们转身推开门进去。
时欧已经醒过来了,他靠着床坐着,表情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波澜,听到门声的时候抬眼淡淡地看了我们一眼,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沈樱怎么样了?”
“她已经没事了,刚刚才躺下,应该还没睡着。”我轻轻开口。
时欧眉头松了一些,然后表情又阴沉下来:“我绝对不会放过简悠的!”
时远闻言皱眉:“你的病似乎又严重了一些,以后尽量控制着些脾气,不然恐怕会出问题。”
“哼!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时欧冷笑地看着时远。
时远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带着我就出了病房。
一出去病房,我就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时远,时欧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得的啊?”
时远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他这个病是几年前突然发作的,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他从那时候起,只要情绪一上来就控制不住。”
然后他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也正是因为他这病,我才得以回到时家。”
我不解,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于是开口问:“为什么?你不是时家的孩子吗?怎么会因为时欧才能回去呢?”
“我虽然是时家的孩子,却只是一个私生子,时家家业理所应当是由时欧继承的,可是他有这个病就不能再继承了,所以家里才找的我。”
时远说得很轻松,可是我听得却很心疼他,以前一直看到的是他表面的风光,却没想到他表面的风光背后也有这么多的心酸。
现在我也明白刚才在病房里面,时欧为什么会那样挖苦时远了,想来也是因为这些事情,两个人的关系才会看起来那么奇怪。
突然上辈子死之前,陈向宁那声“时总”闯入我的脑海。
我心里一惊,陈向宁恭恭敬敬地喊着时总的人,按照这辈子来看,好像就只有时欧一个人,所以那天他叫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时欧?
如果真的是时欧的话,他又为什么会让陈向宁杀了我?我并不记得我上辈子得罪过一个姓时的人,更何况是时欧。
我心中又是震惊又是疑惑,一直纠结着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时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