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车的时候,他就把这个小塑料袋提在手里了,当时我还纳闷这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下车一会儿都要提着,但是好奇归好奇,我也没有多问,没想到竟然是给我的药。
我都不知道这药是他什么时候从买的,明明医生给我治完脚之后什么药都没有开。
“好了,进去吧,我也要走了。”细心地叮嘱完之后,时远推开酒店门把我轻轻地推了进去,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上门就离开了。
我不自觉地站在门边,隔着一道门,听着走廊里专属于时远的那道稳重的步伐,脚步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消失。
似乎是没有听到意料中的额声音,我迟迟没有关上门。
直到最后听到“叮!”的一声电梯音,我才离开门边。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但我就是觉得时远的脚步声能给我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能让我体内能量倍增,于是我就这么做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安心,竟然连梦都没有做,昨晚睡觉没有拉窗帘,所以早晨第一缕白光透进来时,我就醒了,没有再赖床。
我坐起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下床收拾。
因为脚上的伤稍微一用力就会痛,所以我今天请了一天假不用去剧组,我想着一会儿去医院看看沈樱,然后回来继续休息。
我拿出时远昨天给我的药酒,按照他说的步骤一步一步认真的做,对我好的人不多,所以我格外珍惜。
所以不管多懒,我都会抽空干这件事,不让时远的心思白费,而且昨天晚上我已经试过一回了,效果真得很好,今天我的脚明显已经好了很多,反正自己走路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收拾妥当之后,我便出门打车去了医院,顺便帮沈樱买了早餐,也不知道她吃过没有,现在这个时间点,沈樱多半是还没有解决早餐的。
我一手提着早餐,一手拿着手机刷微博,电梯到了沈樱所在的楼层停下来的时候,我头也没有抬随着人流走了出去,直到转角走到走廊里才关上手机抬起头。
从简悠病房里出来一个中年女人,一身破旧的农装,端着水盆儿往洗手间走,虽然佝偻着身子但是脚步却很稳健,一看就是常年干农活的。
我不经意间瞄了一眼,然后我整个人都愣住了,那人竟然是周兰花,依旧是那一副刻薄的嘴脸,大概是过来照顾简悠的,也不知道医院是怎么联系上她的。
我不想跟周兰花再有任何交集,于是打算直接走过去,就当做没有看到她一样。
可是最终周兰花还是认出了我,她不顾这里是不是医院,直接就开口大声吼:“简然,你个臭丫头!你给老娘站住!白养你这么多年了,见到我都不问候一声!”
她睁大眼睛瞪着我,眉眼向上竖起,一副凶狠相。
整个走廊里都是周兰花的声音,我看到不少病房里的人轻轻打开门瞅了几眼,然后小声低咒几声。
这个周兰花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脑子。
我冷笑,并不打算理睬她,周兰花也真是好意思,居然厚着脸皮说出养我这种话,难道她所说得养就是养一个佣人?
周兰花见我不理她,三两步就跑过来撕扯着我的胳膊,一脸毫不掩饰的怒气:“臭丫头!长本事了啊你!你说!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居然这么恶毒!”
她一边骂我一边用力地掐着我的胳膊。
我疼得到处躲闪,这是周兰花从小使到大的招数,一有不满就掐我!
我一边躲闪一边开口:“我恶毒?我干什么了就恶毒了?”
我冷冷地反问。
周兰花看起来还是不太适应我这么强势的样子,我重生开始,她就一直不太相信,一直任她捏扁揉圆的我,怎么就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还敢问我你干了什么?死丫头!简悠都跟我说了!你还好意思装傻!我女儿那一身的伤都是你害得!”
我听了之后愤怒的说不出话来,只好冷笑,然后一把甩开趴着我胳膊不放的周兰花,“那身伤是怎么弄的,我想你女儿最清楚。”
我冷漠地说完话就转身离开。
突然后面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心下一紧,转头去看,周兰花居然晕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