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又行进了一段距离,天色将晚,众人眼中出现一大片开阔地,草木低矮,足有丈圆,中间有处院落,院落中搭有一低矮木房,炊烟袅袅。
稍离得近些,寿泗闻得院落中飘来阵阵奇香,头竟有些昏沉。
“李老,这是什么香气,怎么全身无力?”寿泗摇摇头问道?
李白荣面色难看,尴尬说道:“我也许久未来了,不知我这师弟又发现了什么奇花异草。”
噗!
灼老大口喷出酒水,酒水化成丝丝雾气,阻隔了一些异香。
寿泗惊奇灼老竟似无事般,偶而还朝前方喷口酒水,殊不知灼老也是靠着内力与酒劲抵抗着香气入体。
靠着灼老,几人勉强坚持到院门前,李白荣大声喊道:“师弟……快出来,师兄看你来了。”
吱呀!
院落中木门应声而开,一白衫中年人走了出来,三十多的容貌,面色苍冷,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最终停在了霍菱儿身上。
寿泗也盯着这中年人,心想这李锐果然人如其名,身上透出的锐气如刀锋般犀利。
李白荣有气无力道:“师弟,你院中这是种了什么花草,怎么闻了竟浑身无力。”
李锐随手扔给李白荣一包东西,说道:“给他们每人含上一片,自可抵御这软筋草的香气。”
接着他又对寿泗冷冷说道:“你身上的姑娘瘀寒之气郁结于胸,又吸入我院中软筋草香,再不救治,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咳……咳,你说什么?”
寿泗刚好将李白荣递过的未知草果放入口中,草果辛辣,呛得他一阵咳嗽。
“想要救人就快些将她带入屋中,再去后厨烧几大桶开水。”李锐说完转身走向木屋。
虽感李锐孤傲,寿泗却也无心理会。
进入木屋内,找了张床放下霍菱儿,寿泗就朝厨房跑去。
厨房内,水缸之水充足,寿泗点起灶火,连烧了几大木桶热水,其间还去门外劈了些木材添充材火。
“水已烧好了!还要做什么?”
寿泗大喊着进入屋中,只见霍菱儿头部扎满银针,李锐则在药匣旁配制药草,灼老与李白荣已不在屋中。
李锐头也未抬,边抓药边道:“将洗浴的木桶抬入内屋注入热水,待我将配制的药草倒入后,你照看那位姑娘沐浴一个时辰。”
寿泗惊讶道:“什么?”
李锐仿佛未听到寿泗问话,继续说道:“一旦水温了,就要重换上热水,木桶下有放水木塞,切记保持水温。”
寿泗傻傻地取了浴桶,木讷地一桶桶向里倒入热水,都未发觉李锐到他身边。
李锐将药草一一投入其中,用手试了试温度,说道:“好了,现在照我说的做吧。”
说完,李锐面无表情地走向屋外,屋内,只剩下目光微微呆滞的寿泗。
难怪灼老与李白荣都退了出去,想不到竟要如此医冶。
寿泗甚感尴尬,脸色微红,他血气方刚,穿越前尚未接触过女孩,但此刻除了自己,别人的确更不合适。
情非得已,却无可奈何!
他木讷地走到霍菱儿身边,小心翼翼退去霍菱儿的衣衫,将她抱入了木桶之中。
一个时辰,寿泗换了三次热水,水中药色由初时的微黄,渐渐变得清澈,蒸气茵茵,药力浸侵入霍菱儿体内,霍菱儿满头大汗,呼吸也渐渐均匀平静。
“四哥……咳……“
霍菱儿悠悠醒转,见寿泗站在不远处,喃喃低语,忍不住一声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