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小公公将张太师押至殿后,随手将蒙在张太师头上的麻布扯下,张太师被突然的光线,照的有些刺眼,他晃了晃昏沉的头,在缓解了光度感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李建成似笑非笑的面孔,他暗自担忧,原本抱着杞人忧天的心理,却没想到事情还是发生。
“放肆。”李建成突然怒吼道:“本宫命你们请张太师移步前来,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太子殿下饶命。”两名小公公都惶恐的匍匐在地。
本就是做做样子,李建成索性做的更加到位些,他又严声嗔怒道:“本宫念你们触犯,各自到刑部领五十大板,如有下次,本宫定不轻饶。”
“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两名小公公叩首后,便惶诚惶恐的颔首退了下去。
李建成又恢复方才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看似是对张太师抱有歉意,却并没有及时为张太师松绑,他反倒是淡然的说道:“张太师别来无恙?”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张太师举动较难的跪了下去,虽然是被押至而来,但即便的礼数,他还不能失,否则李建成随时可能治他一个无视宫规的罪名,况且李建成的举动,明显是做作给他看,他经历权战那么多年,又岂会看不出来。
“张太师不必多礼;”李建成仰头吩咐道:“来人,还不快快为太师松绑。”
周公公在旁颔首示意了一下,随即为张太师松了绑,张太师叩首说道:“老臣叩谢太子殿下。”
李建成一本正经的说道:“张太师无需多礼,起来回话即可。”
“谢殿下。”张太师也不畏惧,随即便从地上起身,因为该来的已经临近眼前,他索性坦然面对。
“听闻张太师抱病已久,本宫实在有些不放心,所以便命宫人前去请太师一续,不想宫人们不懂事,冲撞了太师,还望太师见谅。”
“太子殿下言重了。”张太师早已习惯这样的表里不一,于是他也严肃的说道:“承蒙太子殿下厚爱,老臣现已无大碍,只是老臣已近年迈,怕是来日不多,有劳殿下挂心了。”
张太师此言,无疑是想暗示李建成,就算他把持朝政大权,但他年事已迈,霸权也不是长久之事,所以希望李建成放弃威胁利用他的念头。
“哎~”李建成又显得避讳的说道:“太师切勿这么说,眼下朝政还需太师协理,太师怎可抱老终愿,再说,太师小女即将下嫁秦王府,太师该等着颐养天年才是。”
果然不出张太师所料,李建成果真是为了张幻儿与李世民的婚事,而冒险将他抓来,但眼下李建成未表明动机,他也就先静观其变,于是他又道:“太子殿下折煞老臣了,小女能得秦王殿下慧眼,乃张氏家族万年之幸,老臣实在不敢妄想天年。”
李建成勾勒一下嘴角,他深知,能在朝政滚打多年,显然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于是他又道:“既然太师无心安养天年,且不知太师如何看待此桩亲事?”
“回殿下,小女能得皇室意中,乃是小女之幸,老臣不敢妄言。”
“既然太师不想表明意向,那本宫也就无需跟太师绕弯子。”李建成一脸冷意的看向张太师,只要张太师还给他留有表面用意的余地,他不如直言相告。
“太子殿下请明示。”张太师更加想知道李建成而后的用意。
“试问太师,眼下皇室内亲王与皇子,在太师眼里,那位势力更为强大?”
“回殿下,老臣不敢断言皇子势力,但太子殿下乃是未来储君不一人选,且不说太子殿下一直具有强力权势,且以后的江山,都乃归纳为太子殿下脚下,所以自然是太子殿下您权势最上。”
三岁孩童怕也该知道,太子乃是继承江山的未来天子,就算有人势力强过他,也不能改变定论好的政策,就比如李世民与李建成之间,他们二人,可以说是唐朝开创以来,一直都具有显赫功德的皇子,也是人人皆知的两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