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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千玥一震，猛然回头，清亮的眼睛在风中飞落一串泪。

她从来没有过如此无助，悲痛的感觉。

明明愤怒，却不能复仇，明明恨极了，却不能发疯，因为她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疯狂强大的男人。

他做这一切，就是想看到她彻底崩溃，看到她愤怒疯狂，更想看到她在仇恨的驱动下，变成像他一样的人。

摧毁一个人，首先就要摧毁她的内心。

她怎么可以，被他毁掉，如他所愿的疯掉。不，她华千玥不愿意成为他那样的人，不愿意成为一个没有心，没有灵魂，只有复仇驱动的工具。

“住手！”华千玥突然大喝一声，率先停手，退开一边。

圣火教的人都面面相觑，大祭司也露出疑惑，一挥手，让大家先停手。

“千玥，你想做什么？”帝修担忧的看着华千玥，她现在的神色平静了很多，没有了那种疯狂，但却令人更难过。

她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女，经历这么一场惨烈的大变，无法发泄自己的仇恨，反而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顾全大局。这对她来说，是多大的毅力和心志才能做到。

“院长，我知道你和老头子都想保护我，让我活下去。”

华千玥咬紧牙关，骄傲的昂起头，不让眼泪流出来。

“但是，我的命不该是靠别人保护，才能脆弱的活下去。老头已经为了我死了，那么，我不会再让你做出同样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