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鼓掌:“好诗好诗,应景应景。”
女孩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蓝衣挥挥手说:“小王,你看我们茶楼这位小吴同志怎么样,杭州美女,今年不过二十岁,还是处子之身。”
女孩笑:“我叫吴玉环,蓝哥,你再介绍介绍我的身份给王慈听,好不好。”
蓝衣道:“吴玉环是我小妹,也是八家将的老八,是我们最宠爱的小妹妹。”
我一惊,浑身无力,特别困,睁不开眼,勉强说道:“原来是吴前辈。”
吴玉环抿嘴笑:“一声前辈把人叫老了,我才二十出头呢,比你还小。”
蓝衣说:“小王,你知道吗,玉环是八家将里三哥妙破的师妹,他们都是天门道的。我三哥特别宠爱这个小师妹,俩人感情那叫一个好。”
吴玉环娇嗔:“人家是师兄妹,感情好是应该的。”
不知为什么,我浑身起鸡皮疙瘩,隐隐觉得不对劲,茶楼单间和风阵阵,美女斟茶,可我总感觉像是掉进毒蛇遍布的深坑里。
我勉强笑了笑,说道:“我头有点晕,卫生间在哪,去洗把脸。”
蓝衣收起笑意,看着我:“小王啊,木淳在哪能不能告诉我们?”
我勉强扶着椅子站起来,说:“不,不知道啊,他不辞而别。”
蓝衣没管我,像是唠嗑一样对吴玉环说:“玉环啊,你说你妙破师兄这么大的能耐,怎么就栽在木淳手里呢?”
这一句话让我五雷轰顶。
我扶着椅子背,磕磕巴巴说:“你,你们找错人了吧,妙破和,和木淳没有关系。”
“哦,和木淳没关系,那就和你有关系呗?”蓝衣看我。
我苦笑,摆摆手,脑子昏昏沉沉,一片乱麻:“和,和我也没关系。妙破是天门道的掌门,那么厉害一老头,能长生不老,怎么会,会死在我和木淳手里呢?”
吴玉环缓缓斟茶,慢慢说:“我师兄长生不老,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陡然屏住呼吸,脑子愈发杂乱,无法有条理思考问题,竟然说了不该说的细节。我知道再呆下去,会有大问题,跌跌撞撞往门口走。
蓝衣和吴玉环也没拦我,俩人说说笑笑。
我勉强推开门,像是喝醉酒一样想出去,看到门口站着陈留生。陈留生还是笑眯眯的样子:“王慈,这么着急走干什么,再喝点茶,到中午给你安排一桌盛宴!”
我笑笑:“不用了。”要往外走,陈留生伸出腿挡住我:“这就不好了吧,我们请你,你居然不给面子,传出去你王慈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我难受,回去,回去歇歇再来。”我咳嗽着。
陈留生笑眯眯不撤腿,我往前硬闯,他准备对付我,就在这一晃神的工夫,我拼劲全力撤回屋里,朝着木头窗棂冲过去。这是我混乱之间想出的脱身之计,佯装从大门硬闯,实则是想跳窗出去。
此地是龙潭虎穴,唯一逃生的地方就是破窗,二层楼而已,咬咬牙就下去了。
我来到窗户前,他们目瞪口呆看我,都没反应过来。我跳起来猛地一撞窗,窗棂破碎成满地的木头渣子。我把住窗户两侧,把头探出去,外面是八仙茶楼的后院。院里都是花香,闻之欲醉,身后传来蓝衣的声音:“倒!”
我再也支持不住,摔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从昏迷中醒来,只觉得全身酸痛,尤其两个肩膀子,怎么这么疼,疼得钻心咬牙。
我缓缓睁开双眼,看到这里是地牢,头上有一盏昏暗的小灯泡,三面是厚厚的石墙,还有一面是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门上有一个小小的窗户,紧紧关闭着。
我口渴难耐,想动一下,两个肩膀巨疼刺激的差点又昏过去。
我勉强看了一下,自己的双肩竟然刺穿,拴着长长的铁链。铁链穿透我的肩膀,锁在墙上,别说打开了,动一动都难。
我遍体生寒,刚才的昏迷劲也没了,我有一些常识,知道此刻锁链锁着的,是我的琵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