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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婳也没露出尴尬，只坦然无比的坐下。

东方无殇见她都不看自己，无奈失笑。

“还在生我的气？”

“我怎么敢？”神仙呢，法力无穷，城府也够深，谁奈何得了他。

“你不敢，还有谁敢给我脸色看？”东方无殇长眸睨着她，缓缓挑眉。

这浩瀚人世间，没有谁敢这样给脸色他看的，若有，也都死了，除了她，恼火起来时，真不把他放眼里，而他还舍不得生她的气。

最近发现，他对她的容忍，越来越大了。

“王爷找我什么事？”

“不要再生气了，虽然没有杀她，但她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全身骨碎，灵根被废。画儿，要让一个人痛苦，并非只有死，活着生不如死的滋味，才是最大的惩罚。”

东方无殇在淡然不过的口气，话中的内容却血腥残忍，慑人的双眸更是冷酷乍现。

季婳微微眯眸看着他。

虽然一向知道这人并非表面看那样与世无争，可从他嘴里说出生不如死这种话，确实令人胆寒，因为反差太大了，以为是一块温润的玉，最后发现是暗藏寒光的利刃。

她对他的了解，确实停留在表面。

“谢谢。”对于元樱，她不会同情，只是没想到东方无殇手段比自己还狠。

这真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