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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洛小白已然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心中如同蒙着一团棉花，闷着，掖着，说重不重，说轻又让人难受的很。

苏羽看着洛小白，撑着上半身向她挪近，伸手将洛小白的手暖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而那团光却还一直笼着言?的躯体，许久之后，才慢慢淡去，然后有一颗透着粉光的珠子从言?胸口慢慢凝聚起来。

墨拾伸手，化出柔和的仙气附在掌面，慢慢托住粉珠，直到珠子的粉光散去，留下一颗晶莹透亮形如桃核的乳珠，墨拾才小心合上手掌。

“这是……什么？”洛小白问道。

“忆魂珠。”墨拾先收起珠子，将锦璃抱到言?身边躺下，不消一会儿，二人都化为一道烟尘，在空中缠绵而散。

墨拾走到洛小白身边，替她解开了不小心被封上的气格。

“他们……就这样……消失了吗？”洛小白低声问道，又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句，“这样的话，锦璃赔上了性命，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或者这就是锦璃姑娘所求的，你……别难过了。”苏羽紧紧握着手中有些冰凉的手，试图说些什么安慰洛小白。

“也不是。”墨拾蹲在洛小白面前，将忆魂珠拿在手心之中，渡入一道仙气，忆魂珠便慢慢自己悬浮至半空。然后发出一柱光圈投射在石壁之上。

“这是……”

“这是他们二人的回忆。”墨拾望着石壁，眼中映着那流动的景象。

或许是两百年前的某个午后，又因修炼更不上进度而被家中兄弟奚落的敖锦，一人在岸上望着西海之滨发呆，为何同样是龙族，别人轻轻松松就学会的法术，自己却总是练上好多边都还是学的乱七八糟没模没样。再想到今日老龙王失望的表情，敖锦就觉得眼眶酸酸的，不一会儿就抽嗒的哭起来……

墨拾看着画面中的敖锦，想起一开始龙母给自己说这桩婚事时，自己还曾和酒仙说过“也不知道西海老龙王家的爱哭鼻子的老五，成婚时会不会哭的把自己的广拾殿给淹了”这样调侃的话。

忽然光影一暗，敖锦眼前隐约闪过一道人影，再睁眼时，她已经被装在一只鱼桶里，被一个包着块麻布头巾的中年人放在街市叫卖。

就这样敖锦第一次遇上了言?。

宽宽大大的袖子散着淡淡的桃花香，一双好看的眉目温柔的弯着，将手中的木盆轻轻一倒，将敖锦放生在桃花溪中，轻轻一笑，便如桃花开遍的景致，“下次可别再被抓了。”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敖锦化成人身，拽着言?的袖角不放。

“你快回家去吧。”言?温柔的摸了摸敖锦的头。

敖锦捏紧了衣袖摇摇头。

“你想跟着我？”

敖锦依旧捏着衣袖，眼睛一亮，捣葱一般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锦……”忽然想到了，兄长说自己就不像是姓敖的龙族，顿了顿，抽着鼻子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