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问道。
眼底掠过一丝精明的光芒,一看,就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跟这种人打交道,杨若晴可懒得兜圈子。
她扯了扯嘴角,开门见山道:“对你们这铺子和砚台都没仇,就是看你们铺子里这个脑残的女伙计不爽!”
“她狗眼看人低,欺负我们买不起砚台!”
“谁?你说谁脑残?你再说一遍?”
靳凤气得尖叫起来。
脑残这个词儿,是新词儿。
靳凤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能猜出大概。
就算猜不出,只要是从杨若晴口中说出来的,肯定不是好话。
靳凤气急败坏的奔了过来,摆出一副要跟杨若晴缠磨的架势。
被年轻男子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她咬着唇,不甘心的退到他身后。
年轻男子收回视线,似笑非笑的打量了杨若晴一眼。
“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若是她哪里做得不好,我替她对姑娘你赔个不是。”
他微笑着道。
话锋一转,他接着道:“姑娘你砸了我们铺子里的一块松花石砚台,留下了五两银子,我们两清了。”
“姑娘若是有别的需要,请接着挑选,若是没有,还请去别处耍耍,莫要耽误我们做生意。”他道。
杨若晴笑着摇头。
“我就是来跟你们做生意的啊。”她道。
“把另外三十九块松花石砚台一并拿出来,本姑娘今个高兴,就想砸这松花石砚来耍耍!”
一块砚台五两银子,相当于现代的一只苹果6.
她喜欢低调,不喜欢装比。
可这人吧,有时候有些比你还非得去装一下。
反正,钱也不是自己的,庞大善人买单。
听到杨若晴这话,年轻男子诧了下。
一块松花石砚是五两银子。
四十块就是两百两银子。
两百两银子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姑娘好大的口气,嗜好也让人不敢恭维,你要耍,我靳冰满足你。”
“不过,我想知道,你是否能拿出足够的银子来为你豪放的举动买单?”他问。
杨若晴嗤了声,直接从荷包里抽出两张银票来拍在柜台上。
“上砚台!”她道。
靳冰身体往前探去。
先是看到那两张银票上的数目,神色变了下。
果真两百两啊!
接着,他视线往下,落到那银票的发行钱庄。
当看到那用朱砂印着的几个大字:安泰钱庄!
靳冰倒吸了一口凉气。
靳凤看到杨若晴拍了两张银票在柜台上,也探过头来。
嘴里还在鄙夷的叫嚣着:“哟呵,还学人用银票啦?该不会哪里拣来的冥钱滥竽充数吧……”
“闭嘴!”
她话还落音,就挨了靳冰一声呵。
靳冰警告的瞪了靳凤一眼,示意她闭嘴。
然后他转过身来,再次面对杨若晴时,靳冰脸上的笑容多得堆都堆不下。
“这位姑娘果真豪迈,品位和喜好也是非同凡响,让靳某人大开眼界呀!”
靳冰拍着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