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不是她当真如何的惧怕杨若晴,有道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刘氏的惧怕,是因为她有目的。
目的就是来孙氏这边蹭吃蹭喝。
目的就是杨若晴有钱,又是采药队又是运输队又是酒楼,村里很多人家都要巴结着她。
刘氏不傻,她看杨若晴就像看着一座会移动的金山银山。
是半点脾气都木有,只有厚着脸皮嘿嘿嘿的笑,装傻充愣的退到一边去了。
刘氏跟苍蝇似的,又跑去那边叮杨永仙那颗蛋去了。
这边,杨若晴对曹八妹道:“花花应该是生病了,额头滚烫,八妹,我们先把她们娘俩送回屋里去吧。”
曹八妹点点头,两个人一个抱着孩子,一个扶着萍儿,跟孙氏和鲍素云这边说了一声,扶着萍儿先走了。
这边,杨永仙耷拉着脑袋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得可怕。
牙关紧咬着,好像要拿铁棍来才能撬开似的。
不管是谁问,都不开口。
老杨头急了,道:“老三,进小子,你们爷们先带永仙回院子里去,晴儿娘,老五媳妇,你们两个赶紧去一趟老宅,”
“看着点,别让永仙媳妇又做出傻事来!”
孙氏和鲍素云应了一声,赶紧朝老宅走去,刘氏自告奋勇,“我会劝人,我跟三嫂和五弟妹一块儿去。”
……
萍儿这边,杨若晴先安抚了花花,让她睡着了。
然后,来到外室,萍儿趴在桌边,已经没再哭了,可是那眼眶,红肿如桃,脸上,也是肿得跟被马蜂蛰了似的。
瞅着都疼!
曹八妹在一旁,拧着帕子递给萍儿:“再敷一敷吧?”
萍儿摇摇头,趴在桌上,整个人的双目空洞凝滞,魂魄好像没有附体。
杨若晴走了过来,手里多了一只白色的小瓷瓶。
“先别趴了,把这个清凉药膏子抹了,不然你这连三五天都消不下肿来,那可丑了!”杨若晴道。
萍儿摇摇头,声音有点沙哑的道:“丑就丑吧,横竖我往后也没脸见人了。”
杨若晴怔了下,随即瞪了萍儿一眼:“你瞎说啥?脸面是自个挣的,不是谁给的!”
边上,曹八妹也道:“晴儿说的对,萍儿啊,你别太把我大嫂的话放在心上,”
“你也晓得,人在盛怒下,说话是口不择言的,只要你自个身形正,就不怕影子歪。”她道。
萍儿抬眼看了眼曹八妹:“我承认我以前是对永仙大哥有一些仰慕,因为我觉得他那个人真心不赖,又热心,又有学问,而且还救过花花的命。”
“那时候,李绣心不在,永仙大哥一个人也怪孤苦的,我们就往来的稍微频繁了一点。”
“但我可以发誓,我们也都是规规矩矩的说话,从没有做过啥于礼不符的事情来。”
“要说出格,那就是我给永仙大哥绣了一个香囊,他收了,除此外,再无其他。”
“可是,自从李绣心回来了,我就再没跟永仙大哥说半句话,见半个面。”萍儿道。
“我去了镇上酒楼,说白了就是成全他们,让他们夫妻好好过日子。”萍儿又道。
杨若晴道:“嗯,这一点我可以作证,萍儿确实是主动退出了。”
“不过萍儿,今夜的事,到底咋回事啊?”杨若晴又问。
“这里没有外人,你跟我和八妹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