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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她震惊的质问，声音难以置信的中带着激烈的震颤，从喉咙里吼出撕裂的厉声，“你-说-到-底-是-谁？”

“我是谁。”丹青辞脸容笑容一瞬间变得有些模糊，清澈若水面星光闪耀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没人能看得清他眼底中真正的神色，也没人能理解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每个人眼中的我都不同，有人觉得我是温柔的人，有人觉得我是恶魔，有人视我仇人，有人爱慕追逐我，有人说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原谅我……”

曲灵珑浑身一震，瞳孔如针尖迅速紧缩，嘴唇死死的抿紧成一条线。

他满不在乎的扬唇一笑，对她眨眨眼：

“千百个不同的我，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他们眼中所认识的那个人。然而，我只是一个人眼中的人，在她眼里，我是怎样，我便为她成为谁。”

“住口。”

曲灵珑眉头拧紧，双眸森冷的盯着他，沉下脸冷笑。

“听不懂你在故弄玄虚什么，但很明显，我们已经不是同路人！既然你打算毁了这里，杀光这些人，那么我就得‘请’你陪我们去出口了。”

她迅速扫了眼惊雷霆，惊雷霆点点头，明白她的意思，迅速解决最后一个老者，与丹青辞形成对峙之势。

这几个老者一死，那他们就被困在这空间。

出去的希望，在这个人身上。

他扫了眼曲灵珑，看到她神色冷静，终于放下心来。

看刚才这男子别有深意的话语，和她那苍白震惊的神色，显然他们是认识的，而且有过相当深的纠缠。

他还怕她被对方挑动了情绪，失去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