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一顿话把王伦弄迷糊了,婉儿有喜,韩世忠受什么刺激?伸手把焦挺按在凳子上让他讲清楚。
焦挺哀嚎:“张三李四不在苦哉!说与哥哥,必定被韩兄弟不齿,我答应他不告诉别人。”
“是不是做了愧对我的事!”
焦挺一愣,“哥哥何出此言?韩兄弟生不出娃愧对哥哥了?也是啊,哥哥专程去明州给他娶亲,到现在连个动静也没有,确实是愧对哥哥,不过据韩兄弟所言,他已经是一夜三耕,可就是没动静啊。”
王伦对现在听到的话有些凌乱了,“韩世忠想要个孩儿?”
“那当然了,听闻王嫂嫂有喜,两月有余,枯燥几日,就来央我代管军兵,他所言,自从婚娶,夜夜三耕,毫无动静,苦恼不已,所以准备安心生养…”
王伦盯着焦挺笑出声来,焦挺一惊才觉说漏嘴了,“都漏与哥哥,失信于人,焦挺无面目再见韩兄弟。”
“好了,你浑号就是没面目,随我去见韩世忠。”
…
“红玉,你说成太医是不是不行啊?要不请曹太医再来看看?”
梁红玉一把将偌大的药煲蹲在桌上,“成太医都说了,你我二人无疾,你还非要看出个病来不成?这是嫂嫂吃的药膳你好好补补。”
“女人吃的药膳如何给我?应该你吃罢?”
“反正成太医说了,男人也能吃,我舀出一碗来了,你快吃,听闻哥哥这次回来,带回好多大龟,分发下来,再给你补补。”
“你这是又听谁说的?”
“今早去工坊,半路遇见了吕将军,他听说你请假了,让我给你带好,随便讲了些,哥哥回来了,你也不说去看看?”
韩世忠拉长一张脸:“你以为哥哥为什么这次不带我去,还不是让我安心生养,结果呢,他回来,嫂嫂已孕三月,我家红玉呢,没动静,叫哥哥问起来,我这脸往哪里搁,再说……哥哥要大宴众将,我露个脸就行,不能被哥哥拿住问话。”
“韩将军,大帅来了,喊恁出去迎接。”
“什么!”韩世忠一把汤匙扔出老远。
王伦看着韩世忠屁颠屁颠跑出来,仔细看看,走路不虚,面色也好,这才放下心来。
“哥哥刚回,何不在家休养,里面请。”韩世忠知道躲不过了,笑吟吟看着王伦。
进了偏厅杯盘罗列,要不是只放着两套碗筷,还以为是一桌子人在吃饭,梁红玉作了个万福礼,喊了声哥哥,王伦回了声弟妹,便轻轻退下去了。韩世忠邀请二人入席:“自家吃饭早,想必哥哥,焦兄弟还没有用饭,在我这里一并用了吧。”
王伦点头:“好,就吃你家一顿,我看弟妹尚未用完,挑喜吃的给她送去吧。”
韩世忠依了吩咐,给自家娘子细细装好,差人送去内室,又命后厨再添菜来。
三人坐好,韩世忠这才打开一坛酒来,“好久未饮,今日与哥哥一醉方休,哥哥此番想必又是大胜。”
话头开了,王伦不免讲述一番,有二人助兴不觉吃喝了一个时辰。
王伦微醉,二人却脸都不红一丝,“良臣,养育之事不可急躁,你沉溺于此,旦旦而乏可不太妙啊。”
韩世忠咧嘴一笑,目光却不经意瞟了焦挺一眼,焦挺忙换个坐姿向着王伦这边。
“良臣,休怪焦挺,你把军马交给焦挺,就没有想过,他带的了吗?”
韩世忠看王伦严肃起来,只好道:“此事我向哥哥赔罪,不过万把人马,焦哥应该应付的来吧?”
“哼,你当谁都能领千军万马?对于你来说小事尔,焦挺可是要忙活一整天,晚上还要值夜,看看,我离开的时候可是铁打的汉子,回来成这样子。”
“哥哥,你被焦哥骗了,他哪里是白日操劳,是晚上太勤快了。”韩世忠说罢哈哈大笑,倒把焦挺说的脸红。
“好了,不要说他,你不也是专门休养至今?我看你这么早吃饭,怕是就要入寝了罢?”王伦一句话把韩世忠堵了回去。
“这事到此为止,你们二人都节制些,三五日一次不行吗?明日良臣你继续领军,焦挺你白天补补觉。”
王伦发了话,韩世忠焦挺只能点头称是,韩世忠抬头笑道:“焦哥,我那酒…”
“我替你管军二十一日,按比例退还与你就是了。”
“等等!这酒是怎么回事?”
“焦哥替我管军到初七,我分得的年礼三十坛透瓶香就送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