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未抬头，沉声的道了一声。

慕甜姿莫名的紧张，拎着包包，踩着高跟鞋站在他的对面，弱弱的问：“垣，这么着急忙慌的叫我回来，莫不是有什么大事儿？”

啪——

男人合上书，丢在了玻璃矮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缓缓抬眸，十指交叉，手肘撑在沙发上，“年前秦九去了你妈妈家？”

“啊？他？呵呵，我我不太清楚。”

慕甜姿心底咯噔一下，小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不清楚还是不想说？嗯？”

最后一个字拉长了尾音，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儿。

“我是我是说我不太清楚他找我妈做什么。我问了秦总，秦总不搭理。我妈说他就是拎着东西去看望她，然后问了一些关于我的事情。”

慕甜姿紧张到无法呼吸，握着手提包的手指甲紧紧地掐着真皮包包的提手。

心道：墨垣忽然这么问，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仅此而已？”

男人语气阴阳怪气，那浓似墨染的眉轻蹙，“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秦九’有任何动向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慕甜姿点点头，“说说过。”

过于紧张，连说话都不顺畅了。

“给我一个理由。”

男人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面庞逐渐镀上一层寒霜。

“我”

慕甜姿贝齿咬唇，“我不敢说。”

砰——

男人愤怒的拍着沙发，起身，健步上前，一把揪住了慕甜姿的头发，“是不敢说话，还是特么的知道秦九就是女人，啊？”

“啊，疼疼，救命啊，真的好疼啊，墨垣你放手！”

似乎这种场面慕甜姿见得多了，并没有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而是护着自己的头发连连求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秦九就是女人？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再说一遍？！”

男人手中的力道加重，扯得慕甜姿头皮疼。

她隐忍着痛，眼眶里溢出一层泪光，“秦九怎么可能是女人，他还给了我钱，说喜欢我，问我要不要跟着他。说你根本就不爱我。”

慕甜姿半真半假的话迷惑了墨垣，他使劲拽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一把甩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