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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一大早便去房间找张哥。【零↑九△小↓說△網】因为金钱集团在A市的实力太过强大,关系脉络错综复杂,因此张哥只能以一个新的身份在A市重新开始。
为避人耳目,我为他易了容,也隐去了他脸上的刀疤,张哥于是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张尧。他一副斗志昂扬整装待发的样子,我看见精神抖擞的他也十分欣慰。
张哥想起他从前有个十分得力的助手,后来出来单干,现在在A市开了一家公司,发展得不错,我便陪张哥来到公司门口。
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正好从一辆车上下来,张哥一下子便认出了他,兴奋地指着那个人:“他,就是他,他就是我以前的那个小弟。”我一把拉住想贸然冲上去的张哥。
那个人正打着电话,虽是穿得正式浑身却透着一股吊儿郎当的气质,他对着电话那头一脸谄媚的样子:“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就张哥那个瘸腿怂货,现在那么落魄还来敢找我?我看见他不还得把他另一条腿打断。”
那辱骂难听的话一声声传入张哥的耳朵,他握紧了拳,浑身气得止不住颤抖。那人拿着电话朝我们这边看过来,张哥却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连忙躲到我身后,哆嗦地说道:“他发现我了,他发现我了。”
看着张哥前一秒还气愤的脸,后一秒又吓得躲到我身后,我的心里一阵心酸。此时的张哥,自尊心跟气魄已经被别人打击得一塌糊涂。我转过身,扶起哆嗦的张哥,为他理了理凌乱的衣服,朝他正色道:“你现在的名字叫做张尧,你现在的模样很英俊,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没有谁敢伤害你。”
听了我的话,张哥有些呆滞惊慌的神情突然缓和过来,他一把擦掉快要溢出来的眼泪,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对,我现在叫作张尧,我要重新开始。”
“嗯。”我蔑视地看了身后那家公司一眼,笑着对张哥说:“趁早认清这人的面孔也好,大不了我们找一家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凭实力说话。我相信你定有东山再起之日。”
“姑娘,行行好吧,给口饭吃吧……”正说着话,突然地上一个人伸手拉住了我的裤脚,是一个可怜的乞丐,正端着碗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我给了他些钱,又去旁边给他买了点吃的递给他。
他接过吃的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谢谢……谢谢……”
也许是想起当日在街边自己也是如此悲惨,站在一旁的张哥久久不说话。半晌,他突然把我拉到旁边,摸了摸手中的小狐狸,他抬起头,眼里像是突然有了光:“晚姐,我决定去餐厅打工,我要接济世上穷苦的百姓。【零↑九△小↓說△網】”
我没想到张哥会有这样的觉悟,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丝犹豫,我提醒他:“你要想好了,现在的你无依无靠,去餐厅只能从最低级的活干起,你觉得你能忍受吗?”
他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我:“你放心吧,这些我都想过了,我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让自己发展壮大,让那些曾经瞧不起我的人日后都对我刮目相看。”他怀里抱着的小狐狸灵芝也兴奋地摇摇尾巴,像是在一同鼓舞着他的斗志。
可是接下来的连续几家餐馆,张哥都被店家无情地逐出,也许是因为看不上张哥有些残疾的腿,也许是嫌弃他的气质太过粗俗。
眼看着张哥刚刚振奋的士气又一点一点被磨灭,我们在这街上最大的饭店——佳禾餐厅停住脚步,张哥迟疑了,他有些神色闪躲,不敢同我直视:“我们……算了吧,前几家都没录上,更别说这家最大的餐厅了。”他拉着我转身就要离开。
“没事的,我陪你进去。”我又把他拉回,朝他扬了扬眉毛,“还剩一家试试又何妨?抬头挺胸,鼓起勇气,你只管大胆地进去介绍自己。”
我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还在犹豫着,不等他多想我就把他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