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齐芳家向齐家大叔问了豆腐坊的事情,豆腐坊因为门脸临街地段又好,要盘下来需要十二贯钱呢。不过现在这点儿钱对李不弃来说就是小钱,他告诉齐大叔,立刻和豆腐坊老板商议转让事宜,自己马上弄钱,争取这几天就把豆腐坊拿过来。
齐大叔问:“这成么?不用和你家大人商议商议?”
李不弃说:“这事儿大叔就不用操心了,我回去跟大人说。你只管把豆腐坊盘下来,以后这豆腐坊也有你家的份子。
”
出了门再去谢勇家,他家已经不当禁军了,现在是打铁的工匠。李不弃画了一张图纸给谢勇,让谢勇他爹把东西打造出来。谢勇的爹拿了图纸一看就“咦”了一声:“小子,你这图画得怪。不过倒是看得明了。”
明了就成,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掌灯时分在龙津桥赵家大宅里那个刘志伟的梦中情人脸上依然带着薄怒问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二哥,那登徒子的底细可查清了?”
年轻人正是赵员外的二哥赵成蹊,他侧立在赵员外面前回答道:“已经查清了。那小子就是一个贼配军,家住北城弩手巷,相国寺雇了他画壁画的。相国寺的和尚说前几日戏弄了尤文才,讹了尤文才十几贯钱的就是他,可见此人也是个奸诈之徒。”
女孩儿忙提醒他:“二哥,那你可查明他是怎么知道我的闺名的?”
“这却有些奇怪了。他前几天才从陕西回来,不可能见过妹妹。也可能是此前听到的。既然他当众宣扬妹妹闺名,损了妹妹清誉,我想法子收拾他一顿就是。”
女孩儿一跺脚:“现在还没搞清楚呢,不可乱来。他喊我名字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外人听到,若是你闹将起来可就满城风雨了。”
赵成蹊看向赵员外,赵员外这才开口:“敏儿说的是呢。你不闹别人还不知,一闹别人全知道了,以后让你妹妹怎么出门?”
“难道就这么忍了这口气?那厮不过是个贼配军,竟敢叫我妹妹的名字,这如何能忍?”
女孩儿问:“你不是也说尤文才不是好人嘛,那登徒子除了此事还有什么劣迹?”
“呃,这好像到没有。对了,听说福田院那个用蛆治病的就是这小子呢。啧啧,天底下哪有用蛆治病的?一听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这下把女孩儿恶心到了,脸色都变了:“原来是他啊。”
“哦?原来是他?”赵员外说:“那就更不能随便动他。这用蛆治伤的事情在东京都传遍了,听说那人还真给治好了,那小子也算有些名声了。你大哥虽然是在外地当官,可是若给御史按上一个纵容家人行凶的罪名也不好,因此暂时不要动他,多多留意就是。还有家里的人要小心查问,看看是谁走漏了你妹妹的闺名。左右不过那么几个人,若是查实了一定严惩不贷。”
女孩儿回到自己的绣楼想了半天还是疑惑的问丫鬟杏儿:“杏儿,你可记得以前遇到过那登徒子吗?”
杏儿连连摇头:“没有啊,小娘子。吴妈妈他们也都说以前没见过呢。”
女孩儿犹豫着说:“那么也许是误会吧?也许是他见过一个和我同名又生得很象的人呢。”
杏儿吐了一下舌头:“那也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