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冲刺的时候,场边围观的孩子们忘形的尖叫“加油啊”,就看江筠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倒地,顺着惯性从冲刺线下哧溜过去,堪堪比刘永智慢了两步。
陈援武跑过去,把江筠拉起来,仔细打量:“磕到哪里没有?”
他一看就知道江筠是假摔,只不过动作比较巧妙而已。
江筠笑着摇摇头,用力喘着气:“好像没有。”
在冰天雪地里滑冰,虽然身上会发热,但是磕着碰着的,只要不是骨折,一般当场很难会感觉到痛。
刘永智转过来:“小江,没摔着骨头吧?哎,想不到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硬撑着,我要是再年轻个三十岁,肯定就不一样咯。”
江筠俏皮地大笑:“您现在组队比赛,肯定还是冠军!您的实力太强大了,别人就是再练上半年八个月的也赶不上您!”
刘永智坐下来脱冰刀,推到陈援武脚下:“你陪小江再玩会儿,我先回去了。”
江筠搭在陈援武胳膊上的手暗暗用力,笑眯眯的抢着回答说:“等下冰刀我去还就好了,谢谢首长!”
在旁边看热闹的孩子,看到刘永智带着警卫员都走了,呼啦一圈全都围着过来:“阿姨,你教我们滑冰行不?”
训练队那边不准他们这帮孩子过去,眼前这个阿姨看起来特别和气,说说好话,可能就愿意教他们了。
陈援武不会滑冰,就让出冰刀:“小筠,要不,你就教一教?”
这帮孩子都是家属院里的子弟,虽然叫不上名字,但是一看这长相都特别脸熟,基本上就知道是谁家的。
江筠好久没这么玩过了,仿佛又回到了师部家属院跟何向东他们一起到处疯跑到处玩儿的日子:“只多了一副冰刀,你们轮着来啊,一人一圈。”
这些半大的孩子里,有认识陈援武的:“叔叔,我认识你,你篮球打的特别好,我爸跟你是一个队的!”
陈援武的目光一直追着神采飞扬的江筠,在冰面上灵活轻巧得像一只蝴蝶,闻言扭过头去看了一下那孩子,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你是魏处长家的老大?上中学了吗?”
在七十年代,参加工作就是一个辈分的分水岭,一个正在上学的十二三岁的孩子,往往就会管十六七岁已经参加工作或者已经当兵的人叫叔叔或者阿姨,除非认识很熟,才叫哥或者姐。
魏骏高兴地答道:“对,我是老大,今年上初一,那个姐姐刚带着去的就是我弟弟魏骁,上三年级,这几天下大雪,学校里停课,我们俩就跑这玩儿来了。叔叔,你家姐姐滑冰滑的真好啊!”
江筠带着七八个孩子,一人溜了两圈,把这帮孩子高兴的,姐姐阿姨的乱喊,唯一一致的是管陈援武叫叔叔。
陈援武头冒黑线,这都乱喊什么呀,他是叔叔,江筠是姐姐,这不差辈儿了吗?
江筠玩累了,把冰刀还给了滑冰训练队,带着一帮孩子一起回了家属院。
滑冰就跟游泳一样,只要学会了动作就不会忘,就是隔了太久没练过,一下子玩疯了,体力消耗过大,等发觉累的时候,胳膊腿儿都都已经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