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囚犯献殷勤地问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的搭档回答道:“我没什么要问的啦,谢谢。”
埃塞尔尼?琼斯道:“好啦,福尔摩斯,你已得到满足了。你是一位犯罪监定家,得到我们大伙的敬重,今天为了您和您的朋友,我已是过于通融了。只有把这位讲故事的人锁进牢里之后,我才能安心,我得尽我应尽的职责。马车还在外面等着,两位警长还在楼下呢,对于你们二位的鼎力相助,万分感激。当然,开庭的时候还需要二位出庭作证。祝二位晚安。”
乔纳森·斯莫尔也起身告辞道:“二位先生晚安。”
谨慎的琼斯在出屋的时候说道:“斯莫尔,你走前面。你在安达曼群岛用木腿处治了那位先生,我得特别小心,不能让你用假腿打我。”
待他们走后,我和福尔摩斯抽着烟,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我说道:“这出小戏已经落幕了。恐怕以后我跟随你学习的机会不多了,我已和摩丝坦小姐订了婚约。”
他闷闷不乐地哼了一声,说道:“我已料到了,恕我不能向你道贺。”
我有点不快地问道:“你是不是对我的择偶有不满意的地方?”
“一点儿都没有。我认为她是我所见过的少女之中最可爱最可敬的一个,并且极有助于我们这一类工作。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单看她从她父亲的那一大堆文件中找出那张硕果仅存的藏宝图来看,足可证明这一点。只是爱情是一种情感的行为,不带情感的推理我认为是最重要的,迟早要发生冲突,因此我将永不恋爱、结婚,以免影响我的判断力。”
“我的判断力可以经受住情感的严峻考验。看来你是疲倦了。”
“是的,我也感到疲倦。无精打采的状态会持续一个星期的。”
我说:“真是怪事,怎么一个表面看来很懒的人总是会不时的现出一种惊人充沛的精力呢?”
他说:“的确,我天生就很懒,但另一方面我也很好动。我常想到歌德说过的一句话:‘上帝只是把你造成了一个人形,为金玉为糟糠全在你自己!’
“我怀疑在上若伍德案子里,樱沼别墅里有一个奸细,估计不会是别人,十之八九是琼斯一张大网捕捞 到的印度仆人刺尔·拉奥。无论如何这得归入琼斯个人的功劳里。”
我说:“这样的分配有点不太合理。这件案子是你一手操办的,最后的结果,我拥有了妻子,琼斯获得了荣誉,那么你呢?你从中获到了什么呢?”
歇洛克·福尔摩斯说:“大概是那瓶可卡因瓶子吧。”他边说边又去拿那瓶子了。